不可否认,在平川的线的戈壁荒漠上,能给行者布施美丽与清香的,她是一群身着绿色马甲的平川的妇女绿化工……
走在平川的线上
我从线王家山至新墩高速出口的一座庄子上回到家里,已黑,太阳落山。墙外树枝树叶上的鸟儿再叫,但已到了倦鸟入林的夜幕下。
在写好人,准确地说,在写好男人张再德之前,我想把我在平川线上的风景给我的张再德戏说一下,也叫话说今日——平川的线。
张先生,这样的称呼较之顺口,也较流行。碾场扬场、扬五谷杂粮,这对我的体力劳动形成了巨大的挑战。不会扬场,无风,加之建筑围墙的遮挡,我就更不会扬场了,也就扬不成了。有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欠,至关重要!没有东风,没有西风,只能依靠人为的去产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把胡麻从场上拉进车库,洗澡休息也就到了子夜。
早上8时在街上,送妻子去平川*湾的娘家去搭人情。这两年,家庭经济条件稍好,妻子人到中年,着实玩了一把穿衣打扮。今年流行什么款式的女装,她就早早地买回,挂进衣柜,从头到脚,事无巨细。俗话说;“千里路上做官,都是为了吃穿”。无可厚非,穿衣,爱美之心的背后,她是热爱生活的表现。
我是点赞我的妻子从田埂走出,从树林走进,从家里走到街头,能以50岁的年龄,回归到30岁的状态。
爱美,加上新潮的服饰,妻子也就变得更加优秀了。
每一天,我都出行在平川的线,我也回归于平川线。20年的风风雨雨里,平川的线,对我,它有着“仰望与云平”的好风景!每一次踏上平川的线,我在老火车桥的前方抬头,就能看到蜿蜒绵长,浅丘高峁的尖山红石。平川的尖山红石,特别是国道线的水泉段的尖山红石,那叫一个尖字了得。这个尖,一日四色,四季不同色。
你比如秋季多雨雾,早晨的尖山之巅,白雾缭绕,飘飘渺渺忽忽悠悠地洒在尖山山顶。有云有雾有雨的尖山红石,颜色在自然天气的衬托下,变成了深蓝色。站在雨中的门前,和开车经过尖山脚下,我能看到尖山的红石上全部开满了鲜花,舞动着叶蕾。
久远的日出日落,久远的月降月升是在八十年代末期,是在一个人间灯火与天际星星交相辉映的夜晚,我从塞外的边城只身走进平川水泉的尖山国道,就在那一年的那一夜,我在尖山脚下,扎根落户32年。
这篇散文的起因,还是因为扬场,我太累,想在第二天不在扬场的情况下好好地休息一天,以备充足和充沛的精力去拉煤。歪打正着的我的妻子不让我休息,说拉煤比休息要重要的多。于是乎,我开车出了门,来到平川的线。时间还早,寻思着要在车上睡一觉,再去拉煤。
我来到路傍的这片这片林子。
这片林子,位于平川*湾的新兴居民区的尖山脚下,我用眼睛穿过林子,是在上午的阳光下,近距离地呈现出了一座山,一片石,一朵白云,白云下面,就是一片林子。密不透风的杨槐,郁郁葱葱地围起一家水电所的单位。单位的大门前的树荫下,停有一辆黑色的小车,我在离它不远的一颗杨槐的树下,开始停车休息。
这片林子里的这家单位,始建于15年前。早先,钻过平川线的*湾新区至水泉的路段上,你上行到银川,下行到兰州,这个坡段是距尖山红石最近的坡段,目力望去,尖山红石,山高意远,刀刻斧凿,切切真真,抹之不去。
就在这片林子里,我抬头,看见隐没其中的红色的水管所的房顶,我就想到了这家单位里的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性,一别10年,我或早或晚,或冬或夏,或雪或雨地从这片林子的单位门前反复经过,再也没有见到这家单位里的这个年轻的姑娘,如果她还在这家单位上班,应该40岁了。
10年前,我的第二辆五征拉煤车买回磨合,我开到平川的水泉镇上,晚风霜凉,我要回家,一位衣着淡雅,眼睛明亮,皮肤干净的姑娘走到我的车前;“大哥,您去哪里?”
我说;“回家,回二十里墩”。
这位素雅明亮的姑娘手里提着两大包蔬菜,说她就在火车桥墩前的水管所的院子上班,给单位采购了一些日用品,天黑了,没有车,想乘一下我的车。
那一年的那一天晚上,我特意多走了一段夜路,就从门前的路口,上行一公里,把她送到尖山戈壁中的她的单位的院子。
当年见到这位清清纯纯,简简单单,明明亮亮的姑娘时,我陪她在车上走了一段夜路,就是平川的线,田园树木,戈壁荒滩,桥梁火车,尖山空旷,她今安好。
世上没有一条国道能和我的家绑在一起,绑在一起的,也只有平川的线了。
我在这条国道线的旁边居住了32年,32年不是一个时间概念的问题,而是一大块光阴。我在这条国道线上跑烂了一辆兰驼拉煤车和两辆五征拉煤车,毫不夸张地说,平川的线,就是我的生命线!
我在晨曦暮归的旅途中每毎开车和徒步走过水泉路段的尖山脚下,就是象皮坡与*湾新区的火车桥的连接处的这片荒漠之地,我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绿杨旱柳与青松翠绿一起扎在戈壁沙漠的平川的线的沿线山野。这里还有从早春开到深秋的一簇一团的花儿,这种花的花期之长,属于罕见。记得去年霜冻开始也有半月天气,我在一天中午,开车从银川方向下行到了平川的线的水泉和*湾交界处的尖山荒漠的路段,看到道路两旁两排*色的小花还在不悔阳光不惧风霜地徐徐开启!几辆白色的外地旅游车停在了路边,几位如花的女孩子拿起手机走进道路边的花丛中,光花烨烨地拍照留影。
不可否认,在平川的线的戈壁荒漠上,能给行者布施美丽与清香的,她是一群身着绿色马甲的平川的妇女绿化工。
这片林子,归属于平川妇联上的义务植树造林基地。
就在远山秋叶红得像火,像二月花的层林深处立起一座雕塑般的牌子,上面写着“平川三八妇女林”。
一路花香,陪你走过的是平川线上的“三八妇女林”中的几位年轻的平川妇女们拉着水管,扛着铁锹,站在春的花香,夏的葱郁,秋的苍凉,冬的凛冽中在给林子浇水,松土,绑架,保暖。当你看到山的高度,当你嗅到的花的馨香,你可是否看到和想到林子里平川的育林妇女们坐在杂草丛生的地埂,喝着矿泉水,吃着风干馒头,在午休在午餐。
我写平川线上的这片林子,我所看到和想到的风景不是眼前的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地,而是平川的育林妇女们;我觉得她们才是我旅途中最美的风景。
作者简介
李森林,甘肃宁县人,52岁,现定居平川,白银市作家协会会员。《甘肃人民广播电台》获奖作家,《甘肃消防》特约优秀通讯员。曾在《甘肃日报》、《兰州晚报》、《甘肃工人报》、《白银报》、《北京消防》等省内外10家报刊电台发表各类文学和新闻作品50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