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这座城市里,你无法适应孤独(这也是每个人的感叹),与此同时,你需要非常的努力,不被孤独所吞噬和堕落其中。——JamesBaldwin
融化在美国中的荒川(熔解/ようかい)
荒川修作来纽约已经5年了。借用萨特的一句话,我们目前正在"融化在美国"。萨特在《美国论》中提到"法国人在美国融化了",但我认为他的表述中既有欧洲人对身后悠久传统和坚实文明的自負,也掺杂了对美国这个怪异熔炉的好奇心。总之,如果有一种说法是法国正在融化中,人们就会有一种期待它背后有一个明确的”法国“的刻板印象(鋳型/いがた)。我还知道有一位逃出了“无情的”纽约的美国雕刻家。他在东京也走投无路了,又在京都的禅寺里寻求生路,但他又无法应对生活的困苦和当代时景下的诸多困难。最后他逃到了莫斯科,那里可以为艺术家们提供免费的石料,再之后,我也不知道他再之后怎么样了。这个亡命的美国人的案例就是"融化在日本"不顺利的例子。然而,在“融化在美国”的这种情况,并没有明确的”美国“的模样,但融化的过程本身就有意义,而这个过程本身所处的挤满了几千万人的状态,就已经代表了美国这个国家和美国这个古怪的种族。说白了,当我走在时代广场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畸形人的动物园,就像涩泽龙彦的《梦之宇宙志》里的描绘的一样。患有象皮病的老妇人拖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胖腿,胖得像煤气罐一样的绅士,波多黎各的侏儒,失明的黑人妇女,五十岁的像木偶一样患有小儿麻痹的男人,独臂的出租车司机,眼球充血的犹太餐馆厨师,一个脸色冷得像铅一样的中国人......。不光是这些显眼的例子,还有个戴花帽的老太太,一个普通市民装扮的年轻人,一个穿着长裙从派对回来的美女,这些人混杂在一起的,都是美国人。随后我看了一眼餐厅的镜子映射出的僵硬的表情,发现自己那张有着黑色头发的脸,也是这个动物园的一个元素。美国这个奇异的熔炉融化了每一个人,但它是由一种混乱的状态来维持的,它并没有强行形成一个同质的模型,而是永远处于变化之中。待续
杜尚访问荒川修作纽约首展/
??参考书目#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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